程程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成套的深se商务风衣更能衬托chu她gan1练的气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反而更像是陈泰的“儿zi”。尽guan她也知dao她是他们警察心中的重大嫌疑人，她依旧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在安欣jin门后，主动站起shen与他握了握手。

        “安警官，你看起来比上次见你时疲惫了不少，最近工作很辛苦吧。你们警方这么认真负责，我真应该代表京海市民对你们说一声多谢。”

        安欣确实很疲惫，因此他也懒得跟程程客套这些虚的。在握手结束之后，他直截了当地问dao，“程总，你是来自首的吗？”

        程程微微一笑，说dao，“安警官，我想你是对我有些误解或者偏见，我从来不会zuo违法犯罪的事，zuo那些事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安欣别有用意地重复了一遍，稍稍扯动了一xia嘴角。“程总，你说的那个‘其人’是你的弟弟陆涛吗？”

        程程的微笑僵ying了一瞬，很快又调整了回来。

        “那起所谓的绑架案，已经盖棺定论了，不是吗。安警官，我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另一起案zi——”她理好风衣xia摆，坐回了沙发上，语调轻松寻常。“——就是那起围绕着黄翠翠之死展开的，有三个受害者的连环凶杀案。”

        安欣心tou一颤，不动声se给程程倒了一杯白开shui，自己也拿起一杯，啜了一kou。

        “安警官，你好像一直试图把这件案zi安到我tou上，我之前也想不通为什么。但现在，我终于知dao了。”

        程程的谈笑中多了dian了然的揶揄，似乎是在讨论一件与她无关的轻松八卦。“原来，是为了gao启qiang。小安太zi，你烽火戏诸侯，当心mei人一笑失西周啊。何况，gao启qiang……他算什么不得了的mei人？及格shui准的庸脂俗粉罢了。安公zi要是喜huan这样的，我随随便便就能给你找来十个八个……”

        “行了，公安局不是让你讲这些有的没的的地方。”yan见着程程的话已经接近人shen攻击了，安欣急忙叫了停。“还有，我们公安办案，都是有章程的，一定会保证每个环节都有法可依，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我是在徇私枉法，可以去检察院举报我。如果没有的话，程总，那就麻烦您最好还是约束好自己的言论。”

        “诶呦。”程程将她本就修得上挑的眉峰又挑gao了一些，仿佛是对他不卑不亢，腰杆ting直的姿态有些惊奇。“安警官这么义正辞严的，倒真像是什么都不知dao的样zi。难不成，你真中了那个阴险狡猾的男ji的诡计，受他蒙蔽，在他的诱导xiazuo了他的帮凶？这些，你是真的一dian都没有意识到吗？”

        安欣手中喝了一半的纸杯被他攥得皱起，颤动的shui面几乎要溢chu杯外。

        “程总，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程深luose的指甲沿着纸杯kou缓慢hua动，在hua满一周之后，她轻飘飘地抛chu了一句话。

        “我的确认识李宏伟。李宏伟在小区里撒gao启qiang的艳照广告的事，我也确实是事先知qing的。”

        溅chu的reshui泼到了虎kouchu1，安欣对此浑然不觉，他猛的掀起yan帘，直直看向了对面淡定的女人。

        “不过，和你的猜测不同，并不是我找上了他，而是他先找到的我。他跟我说，黄瑶是他闺女，gao启qiang这婊zi扣着他女儿不还给他，还让自己的警察姘tou找他麻烦，他实在咽不xia去这kou气，就想和我合作，给gao启qiangdian颜se看看。那些艳照并不是我提供给他的，我只是把我的别墅借给他们住了一晚，仅此而已。”

        程程端起杯zi，喝xia一kou寡淡的白shuirunrunhou咙，又继续说dao，“当时我也问过他，怎么会想到要来找我，他说，他的公司和建工集团有业务往来，他对我们公司的gao层变动多少也听到了dian风声，太zi的位zi就一个，gao启qiang和我肯定zuo不到和平相chu1。我觉得有dao理，就没起疑心。现在想想，也许，这就是gao启qiang引我ru局的开端。”

        “引你ru局？”

        安欣将洒了大半的shui杯放回桌上，chou了张纸巾，尽量不让自己ca拭手上的shui渍的动作看上去过于忙乱。

        “你的意思是说，这起连环杀人案，背后的主谋是gao启qiang，是他布了这一场大局？”

        程程笑了一声，反问dao，“不明显吗？”

        她看起来要游刃有余得多，甚至还好心地从桌上的纸巾盒里又chou了几张放到了安欣面前。

        “他有动机，他这么疼ai黄瑶，愿意为黄瑶的妈妈复仇，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杀死那些人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他是个冷血恶毒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