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转向他,用手指了张彪的警号。
程程并不打算等他回应,在喝完了杯中的后就站起,拍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她绕过茶几,向门走去,路过还在发怔的安欣边时,她停脚步,意味深长地上扫视了他两。
“我好像,没法信任我的大脑了。”
他神态颓废,闷声说。
为什么许多科学家在晚年都成了有神论者,如果连这些最聪明的人都无法定立场相信万皆可用科学行解释,是否说明了这看似严谨的世界中真的存在一无形的神秘力量在纵棋盘呢。
安欣终于挪动了,仰看向张彪,问了一句,“你那天参加政企茶会的时候,有没有端着芒果汁靠近过赵立冬?”
他回味似的咂了几嘴,看安欣脸难看,赶紧识趣地了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
“换了你,彪,你会怎么办。”
生罪犯,难的是,为这些罪行寻找一个合理的替罪羊。很明显,我就是那个他心中的最佳人选。他让李宏伟找上我,制造我和那个黄有勾结的‘铁证’,再扮演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假装自己也受到了凶手的袭击,我听泰叔说,他这两天躲去乡养病了?哈,演技真是不错。”
安欣并没有碰那几张纸巾,他双手交叠,淡淡地说,“李宏伟临死前还指认了你,你觉得,启有能耐让他死心塌地到这个地步吗。”
张彪愣了愣,明显是对安欣的怀疑到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警察的专业素养,还是让他把他的不满绪压了去。“我只能说,我坐的位置离赵立冬确实不远。”
他动了几嘴唇,怎么都没办法顺畅地把这句反驳说。
“哥,照现在这个局面,这个案再不解决,造成的影响只会越越大,到时候,不仅是孟局和安局,咱们整个刑警队可都落不着好。”
犹豫片刻之后,张彪老实地回答,“是有可能的。因为……我那天,注意力基本都在小陈总上,我还……离开座位去找了他几次。不能怨我,小陈总穿那种正式的衣服,实在是很有韵味,我……”
“那个,安,安哥啊,你也别,别把她的话放心上。什么靠运气,她那就是瞎扯,你不是都靠脑戳穿她藏钱的诡计了吗,手败将,她还瞎他妈装什么啊她……”
安欣沉着脸站了起来,他捡起桌上的纸杯,仰起青筋凸起的脖,把剩的一凉一饮而尽。张彪站在他旁边,叉着腰,难得真心实意地给安欣分析了几句现状。
“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些,安警官,我程程也不是什么好的柿,不论你们警方是否像你宣称的那样正义,我都是会想办法得到我要的‘公正’的。”
“你能保证你的那杯芒果汁全程都在你的视线范围吗?有没有可能,有人拿了你的芒果汁,倒赵立冬的菜里,再把杯放回原位,全程都没有被你发现?”
程程走后,安欣在椅上坐了很久,几个偷听了全程的同事在门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张彪被推了来,不不愿地走向了面发灰的太爷。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安警官,看来这次,你的好运气到了。”
张彪撇了嘴,很不给面地说,“我上哪知去,我要是知,专案组组长我来当得了。安哥,你不是脑好使吗,你使劲开动一你的大脑呗。”
四
安欣独自坐在办公桌前,他已经在这里沉默着坐了一午了,没人敢来和他搭话。桌上放置了四堆证,分别对应着四起案件。受害者为钟阿四的坠落案,受害者为赵立冬的过致死案,受害者为李宏伟的胰岛素投毒案,以及受害者为启的威胁恐吓案。
“说实话,我失望的。安警官,要是早知你跟传闻中不同,只是个任由牵着鼻走的昏官庸吏,我……我弟本,没那个必要费那个脑去想那些花里胡哨的藏贿款的法。你真的是所谓的刑侦天才吗,也许,你只是运气好而已。”
“我的大脑……”安欣苦笑一声,抬手捂住了睛。
太可笑了,怎么可能。
“当然有啊。”程程用调侃般的语气说,“安警官,你不就对他这么死心塌地吗。小陈总别的不行,给男人蛊的手段确实厉害,照我看,说不定你也能临死之前还想方设法为他脱罪的事。”
科学与玄学,中间真的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