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歌谣,四个受害者,三个死者,三个木牌。唯一有充足动机犯这起针对他们四人的连环案的,是个早于他们死去的人。
芒果汁杯上找不到来源的指纹,最有嫌疑注胰岛素的人在案发时间现在了城市的另一端,早已死去的女人寄来的信件,只现在收信人中的鬼魂……
这些事,没有一项,是可以用科学来解答的。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我……不到。”他呢喃着,双手抱着脑袋,用力眨了眨满是血丝的双。
他快要被淹没了。安叔失望的神,孟叔凶暴的怒火,还有……启,启的痛苦,挣扎,崩溃,惨叫,哭嚎。
他心如刀绞。启甩开了他的手,启不要他的搭救。
启,也不相信他能解决这个诡谲的谜题。
“要不然,老……”
酸疼发麻的手臂缓缓放了来,他恍恍惚惚俯,从办公桌的屉里翻一支为停电准备的蜡烛,燃后用落的烛泪将它黏在桌上立好。
他木然地望着动的烛火,咬破手指,挤一粒血珠,滴了火焰里。据临江的老人说,这样可以召唤亡灵。
“那我就来试试,你的方法吧。”他轻声说。
安欣闭上了双,深呼了几次,在心中默念那四个名字。几秒钟后,再次睁开时,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他看到了三男一女,四张青白骇人,毫无血的脸。
“你们好。”他平静地打了个招呼。
“现在,麻烦你们告诉我,你们的死亡前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站在第一堆证面前的,破血的男人,从证中他的黑记事本,第一个开了。
“我叫钟阿四,我是这样死的。一切要从我还没回京海市的时候说起,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一个消息,……”
蜡烛逐渐变短,几张灰的嘴唇一开一合,形形的关键证被冷僵的手指举起又放。
安欣坐在办公桌前,在蜡烛熄灭的前一秒,他手中杂乱无章的拼图,终于拼凑了完整的形状。
“欣哥?安欣!你没事吧!”
随着一阵大力的摇晃,安欣深了一大气,猛然睁开了。他被亮堂堂的白炽灯晃得疼,好半天才看清前的事。小五站在他面前,担忧地扶着他的肩膀,问他是不是太累了。他糊地应了一声,抬手掉额上湿泞的汗,看向办公桌的方向。
桌上的蜡烛,烧到还剩一小块底。四堆证,都还是和之前一样放置得整整齐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