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受不住的。然后,在他又羞又臊,面红耳赤地被老妇人浇完符之后,大概晚餐的时间,他又被老妇人叫了另一侧的寝堂里,光着在莽村的祖先牌位前跪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听得到享堂里有人来人往的窸窣声,神婆之前跟他说过了,在驱邪除煞正式开始之前,她需要有人帮忙布置一番。
他原本以为,那个帮忙的人是赶来陪他度过这场驱邪仪式的李响,但在午夜时分,他迈着窘迫的小碎步被神婆带回享堂之后,屋却空无一人。神婆说,来的人是几个莽村的年轻人,他们把该送的送到了就走了。
真是怪了,李响连晚饭都没给他送,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是案有了什么新展吗。
他收回那层淡淡的担忧,把注意力放回祠堂的布局上。祠堂中只了一支蜡烛,光线昏暗,他要眯起睛才能看清。这一看,他就吓得心惊肉,捂住嘴巴,呼都乱了几个节拍。
首先,地上,有一圈醒目的鲜血。
大概是鸡血,怪不得他好像还听到了尖利嘈杂的鸡叫声,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这不是重,真正吓到他的,是位于那圈血迹中央的件。
一棺材。看得是新打的,能闻得油漆味,然而,并不能掩盖住棺散发的隐约尸臭。
棺材的棺盖并没有合上,他在神婆的示意,壮起胆,一步一步走到了棺材前,向望了一。躺在里面的年轻尸,长了一张他熟悉的脸。
“李,李宏伟?他怎么会在这里?!”
极度的惊骇之,他手忙脚乱地逃了血圈,差自己把自己绊倒。李响给他讲的那个殉葬故事及时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脸煞白,警惕地看向了神婆。
“你,你不会是要我给李宏伟偿命吧?”
神婆罕见地了一温和的神,将手放到了他的。
“放心,孩,你命不该绝。”
神婆总不会当着神像撒谎,他稍微安了心,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您让人把……把他,‘请’过来,是要什么呢。”
“黄氏之所以跟在你边,是因为她认为你窃取了她的命数。”
“……什么她的命……阿婆,请您明示。”
神婆指向棺材,说,“黄氏与他孕育过嗣,因而,他二人的命数纠缠得最为紧密。你需将一些上之交给他,这样,时一到,他在上路的时候,就会将黄氏一同带走。”
启听得一知半解,但仍然听话地了。
“阿婆,您是看着响哥长大的,既然响哥信赖您,那我也信。”
“好孩。”
神婆慈祥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对他说,“阿婆能救你。”
神婆说,要在时来临之时,完成所有的仪式。棺材的对面摆放了一张看起来有些年代的黄花梨圈椅,启压心的不安绪,在神婆的指引走血画的圆圈,坐到了椅上。